【OP/ZSZ】Momento-1
卡得太痛苦了，先放一部分出来试个水
因为情节设置有很长篇幅注定会ooc
架空背景【删除】可以看成Grand Gossip系列的狗血八点档支线剧情【/删除】
--------------------------------------------------------
“……两个当事人都对此予以否……”
“乌索普！我不要看这个！”
“不要吵，我听不见了。”乌索普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屏幕上，红头发的年轻人被一大群记者团团围住，恼怒地夺过其中一人的相机摔到地上，推搡间肢体语言愈发激烈。因为场面十分混乱，背景音相当嘈杂，不仔细分辨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难怪乌索普嫌路飞碍事。
“这个太无聊了！”路飞抱怨道，见乌索普无动于衷，眼珠一转，扑向茶几上的遥控器。
不得不说，路飞低估了乌索普对八卦新闻的执念。表面上心无旁骛，实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乌索普，在他动作的一瞬间，就把珍贵的遥控器抢到怀里。两个人立刻滚作一团。
“我……不要……看……这个！”
“不行！绝对不给你！还有十分钟就完了！十分钟！”
一边，忍着噪音勉强看完整条新闻，娜美趁着节目间隙转头怒吼，“吵死了！”
“娜美。”一直在一旁和乔巴安静看书的罗宾突然开口，示意她看电视。
“……斯莫克·山治，作为家族第三子，将接任北……”
在看到镜头里那个金发男子的瞬间，娜美脸上失了血色。
“……山治？”
客厅里的时间仿佛暂停了，所有人都直直地盯着屏幕。
“……对公司未来的前景充满信心，但他神秘的身世还是引起了记者们的关注。
“‘文斯莫克家族的次辈从幼年就暴露在聚光灯下，为何山治先生直到现在才出现在公众面前？’”
镜头里，坐在长桌最中央的中年人回答道：“‘山治，很小的时候遭遇绑架，匪徒落网时，说在最开始就已经撕票，还毁掉了尸体。因此，这么多年，我们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去年，机缘巧合下，我们才偶然得知他的下落。’”
“‘真是可喜可贺，那么山治先生在失踪期间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那位中年人，文斯莫克·伽治看向长桌最左端的第三子。
年轻人似乎有些微错愕，过了一两秒方才微笑着回答，“‘抱歉，我因为事故，丧失了之前的所有记忆。这一年一直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也是因为在进行各方面的复健……’……”
“失……忆？”娜美喃喃。
“是，是这样啊！所以山治一直没有回来找我们！”乌索普说。
“是山治！山治还活着，太好了！”年纪最小的乔巴声音有点哽咽。
路飞凑到电视机前，目光跟随那个金发年轻人的一举一动，突然笑了，“嘻嘻，好！去把他接回来！”
“等等，路飞。”娜美说，“山治现在可是文斯莫克家族的人，而且，如果他真的失忆了……”
“谁管他们啊。不要紧，山治不会忘记我们的！”他喊，“对吧，卓洛！”
客厅最角落，卓洛漫不经心地应了他一声，“谁知道呢？”
“嘻嘻嘻，”路飞开心地笑着，“绝对不会忘的！”
第二天，杰尔马集团X国总部大楼便有一位黑发的年轻人到访。
来客笑眯眯地，一路畅通无阻直至大厦顶层。不等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文斯莫克·伽治示意，便大大咧咧地坐下。
“哟！文斯莫克家的大叔！”
“波特卡特·D·艾斯。”伽治一字一顿地跟他打了招呼，“有何贵干？”
“来打个招呼。”艾斯说，“我家的蠢弟弟大概是要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伽治面无表情，“他想做无谓的尝试，请便。”
“哦？”艾斯挤了挤眼，“看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嘛！”
伽治不置可否。
“我倒是不怀疑山治真是你儿子，牵涉到与Big·Mom的合作，就算只是个傀儡，你也会把戏做足。只不过，我家的蠢弟弟被他喂刁了，换别的厨子吃不下饭。怎么样？文斯莫克家的大叔，我们打个商量，把你这个反正也要被丢掉的儿子让出来如何？跟我们合作，你在老太婆那里的损失，无足挂齿吧？”
“狂妄的小子，”伽治说，“我家的事，轮不到你们三兄弟指手画脚。”
“不不，我真的是来商量的。”艾斯很诚恳地说，“乱来的是他们两个，跟我没有关系。”
伽治一愣，脸上终于隐隐现了怒气。
“你找得到丢了十几年的儿子，我们当然也找得到丢了一年的厨师嘛！路飞挺高兴的，你家损失应该不会很大。”艾斯说，“我来赔，我来赔。
“萨博这家伙就麻烦一点，虽然说起来有点尴尬，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重度恋弟嘛……”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希望山治以前那个暴脾气不是你家的遗传……啊，他有分寸的，恩，一点还是有的。
“对了，”他仿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你还没通知芭拉蒂，他们在空难里失踪的少老板其实是你儿子吧？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哲普了，不客气。
“生意嘛，你儿子和路飞他们的关系那么好，怎么都好谈。”他自顾自站起身，并不关心伽治的回答，“既然所有的当事人都已经清楚现状了，那咱们就约个时间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今后的事。你大张旗鼓地开记者发布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他笑了笑，“至于山治，他想跟谁做什么，是他的事，儿子都是成年人了，大叔你不如……想开点？”
“哼，别太自信了，年轻人。”伽治说，“记忆能定义一个人。你们认识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记忆能定义一个人……大概吧，呵呵。”艾斯顿了一下，“不过，山治不会忘记他们的。”
他自信满满地笑了，“绝对不会！”
艾斯猜错了一点，伽治并没有把他那个神秘的儿子里外三层地藏起来。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山治被他安置在一个狗仔队挖地三尺都没发现的别苑与世隔绝，但也只是与世隔绝而已。心理和身体都已经准备好大干一场的萨博和路飞一伙人一鼓作气杀将过去，直接跳过再而衰就三而竭了。
管家客客气气地把这群杀气腾腾的年轻人招待进门，通报主人，然后文斯莫克家的三少爷人模狗样地出来接客了，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被白马王子版本的山治震住了的一行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当下人们端上了待客的茶点，反复确认过后，发现自己的份跟娜美罗宾的份确实一模一样的萨博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路飞，这真是你家厨子吗？”
已经把点心一把塞进嘴里的路飞极度失望，“这什么？山治！我要吃你做的！”
听到他的话，山治愕然，“我做的？”
“对啊！其他人做的点心我不要！”
娜美眼珠一转，“没错，山治君，一年不见，我们都很想念你做的菜，给我们露一手吧！”
“我真是太荣幸了，美丽的小姐。”虽然不如以前那么花痴，但面对娜美和罗宾，山治的态度明显要比对男人们的时候狗腿得多，这让所有人都安心了一些，可他的下一句话，激起一片惊呼，“遗憾的是，我并不会做饭。”
“什么？！”
乌索普最先跳了起来，“喂，山治，开玩笑的吧！你不会做饭？难道你连这个都忘了吗！”
娜美脸上的笑容变得十分勉强，“是啊，山治君，这种事情不可能会忘记的吧。”
“抱歉让你们失望了，以前的事情，我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山治说，“假使我以前真的会做饭，现在，我也不可能再做到。”
“什么意思？那种事跟骑单车一样，再做一次就能想起来了吧！”乌索普说。
“不止是失忆，”山治说，“事故之后，我还丧失了嗅觉和大部分味觉。”
来客脸上的表情，让山治莫名有些鼻酸。尽管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陌生，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就是能笃定，来自于他们的关怀真诚而热烈。
也许以前，跟他们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吧。
“没关系，只是一点后遗症，对生活没什么影响……”他忍不住尝试安慰他们。
“说什么呢笨蛋！”那个长鼻子喊道，“这样你不是当不了厨师了吗！”
“厨师……”山治皱眉，“为什么我一定要当厨师？”他突然有一些焦躁，是这样吗？我以前想当厨师？我是文斯莫克家的人，为什么会想当厨师？”
“还说‘为什么’……”长鼻子还在说，“怎么会这样……你把我们忘了没关系，连这些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喂山治，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吗？开玩笑的吧！你要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哲普先……”
“乌索普！”在山治的焦躁逐渐逼近临界点的时刻，橘色头发的漂亮小姐打断了那个长鼻子的话，他几乎有些感激地望向她。
“事故也好，失忆也好，都不是山治君要选的。”娜美说，“别再说那样的话！”她转向山治，“山治君，对不起，乌索普只是有点着急了，别放在心上。
“就算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也能看出来，我们之前的确是认识的。一直到你出事之前，我们都在一起。那时候，怎么查也查不到你的下落，我们还以为你……”她说，“不如回去住一段时间？你的公寓，还好好地留着呢。拜托了，”娜美的眼眶有点发红，“什么都不记得，山治君也会有点困扰的吧？回去看看，说不定能想起来点什么。”
“这有点……”山治发现，自己对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容我考虑一下。”娜美发出邀请的瞬间，他已经想答应，但直觉告诉他，家里并不会赞同这个作法。
奇怪？为什么他会觉得家里肯定不同意呢？父亲不希望他想起以前的事？
这念头刚刚一闪而过，他的注意力便被转走。
“山治，”乔巴说，“至少让我给你做次检查，还有你之前的病历，也给我看一下。”看起来像个中学生，但这个小个子的口气却不容置疑，“这一年一直有在好好治疗的吧？神经损伤的恢复期很长，绝对不能随便中断啊！”
“我知道了。”山治点完头才后知后觉自己不假思索的顺从。
“那，我们就先回去……”
“哎！”娜美话还没说完，就被乌索普打断，“这样好吗娜美？我们就这么回去了？不是说好的……”
“山治君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在这儿吵吵闹闹的也没用。先回去，让他自己考虑一下，”娜美说，“路飞。”
路飞定定地看着山治，“啊。”
娜美犹豫一下，还是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片，递了过去，“这个……是事务所的地址，一定要来啊。”她眼眶又是一红，“怎样都好，我们，一直会等着你的，一定，一定要来。”
山治不忍再推托，点点头。
“山治，”路飞说，“你跟这个家是怎么回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也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我只知道，山治就是山治。”他说，“我们今天就这么回去，但是，既然山治回来，别人做的饭我绝对不要吃！”
他紧盯山治的眼睛，“烧焦的也好，半生的也好，又苦又咸的也好，我只吃你做的东西。我就在事务所等着你回来给我做饭，别人的我不要！”
这威胁来得莫名其妙，山治有些摸不着头脑。
“行了路飞，咱们先走吧。”娜美一回头，突然发现少了个人，“卓洛呢？”
“那家伙刚才出去了之后就没回来哦。”萨博说。
娜美立刻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不会吧……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少了一个，自然得找回来，山治也只好认命地帮忙。只是在问到失踪人士的外貌特征时，路飞一伙人的表情十分丰富多彩。
“这个，我想看到了肯定就知道了。”黑发的美人微笑着说。
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懵懵懂懂地去找。这一群人的气质都很……嗯……个性，也许这个家伙也是如此吧。
看到卓洛的时候，山治才恍然罗宾的意思。
庭院里，配着三把刀的男子站在鸡爪槭旁，看着不远处的枯山水，静止如画。总有一些人，看起来虽然平平无奇，却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周围的目光，这个人便是其中之一。时值深秋，深红的叶子已经零零落落，在零碎猩红的背景中，他绿色的头发显得更加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山治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烦躁。
正在此时，卓洛回头，漠然地望着他。
“哼，不是都好好地都记着吗？”
“哈？你在说什么？”山治没发现自己的口气异常恶劣。
卓洛转开了视线，“笨蛋圈眉。”
“什……”山治强压住自己的怒气，“你就是那个罗罗诺亚·卓洛吧？你的同伴准备走了，都在找你。”
“我知道了。”
“那……”
“你动作真慢啊，迷路了吗？”
“谁会在自己家里迷路啊！”老子动作哪里慢了！这么大片地方老子一发即中找到他这个蠢……诶？他突然困惑起来。我为什么要生气？
正在山治愣神的时候，罗宾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卓洛，我们回去吧。”
“啊。”卓洛漫不经心地又瞟了一眼庭院。
罗宾看看廊外，笑了，“真是漂亮的院子，红叶，还是很艳丽呢。”
山治一愣，“您过奖。”他连忙说，“毕竟已经过季节了。”
“这么漂亮的残叶，不难想到盛景的模样。”罗宾微微点头，“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两人对话间，卓洛已经走到罗宾身边。两人转身准备离开，擦肩而过时，山治无意间看到他腰间那把黑色的长刀，左肋突然猛地一痛。他一把捂住，突如其来的疼痛却已经不翼而飞，仿佛刚才是他的错觉。
“怎么了？”罗宾留意到他的异样。
“啊，没事。”他尴尬地笑着。
罗宾不再多问，只点点头。她身后的卓洛深深地看了山治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
送走这一大群不速之客，山治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原本一片空白的过去，仿佛盛夏的雨云，乌压压如山倾而来，让人呼吸困难。
那个叫路飞的小子，不会真的不吃饭吧……
他一边嘲笑自己的天真，一边没来由地担心这件事会真的发生，好像他内心深处其实清楚地知道，那家伙就是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人。路飞真的会赌气不吃饭等他回去，这样的念头搅得他一整天都没法集中精神，直至深夜，到了床上仍然心烦意乱，无法成眠。
不然，明天还是去那里看看吧。他忍不住想，反正父亲并没有禁止他外出，只是因为他小时候被绑架过，担心他的安全，才让他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个路飞，还有他的哥哥萨博，不是好几个财团的关系人物吗？跟他们打好关系，对杰尔马也没有损失吧。如果以前真的和他们认识，不是更方便嘛？
他这样想着，刻意不让自己去深究伽治一直没有让自己主动去接触这群人的原因。医生曾经说过，像他这样严重的症状，恢复记忆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他从事故中醒来之后，花了很大功夫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正常生活，父亲不想冒这个风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个叫乔巴的娃娃脸，好像是个挺厉害的医生，明天带病历去给他看看，父亲应该不会反对。
不知道为什么，决定了明天要去见那伙奇奇怪怪的人，他的心情居然有一些雀跃。但想到那个叫卓洛的家伙，又有些焦躁起来。
啊！那颗球藻真是让人不爽！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他就因为这个妙极的绰号笑出声来，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他连忙捂住嘴。
哈哈哈哈！绿藻头！
此时，在桑尼事务所，路飞正因为肚子饿，有气无力地哼哼不停。
“吵死了路飞！”卓洛不耐烦地喊，“你是白痴吗！”
“肚子好饿……”路飞锲而不舍地哀嚎，“山治怎么还不回来……”
所有人都默默无视了自家老板，任他继续瘫在沙发上哼唧。
桌面上一片狼藉，好像孩子玩耍之后留下的残局，但仔细看看，那一摊乱七八糟的东西，竟与文斯莫克家庭院里的枯山水布局有些相似。
白色的颗粒做出一块不规则的形状，旁边空空的盐瓶说明了那些颗粒物的身份。平铺的盐粒上，被人用叉子划出了一圈圈平行的波浪线，形成一片粗糙的海洋。“盐海”中央，随意放着几个可乐瓶盖，像是大海上的岛屿，或者礁石。
“其中一块石头上，”罗宾指了指某个瓶盖，“有两个陶人。”
“不会吧……”乌索普喃喃说。
加入时间最晚的布鲁克不明所以，“这是……？”
“这是山治和哲普先生相遇时候的场景，”乌索普盯着桌面，“当时，两个人遇见了海难，流落到无人岛上，撑了一个多月才等到救援。”
“那哲普先生的腿……”
“没错，就是那时，为了救山治，哲普先生丢了一条腿。”
一屋人忽然同时失去了语言。
良久，弗兰克提议，“这么说来，不如先把山治带到芭拉蒂试试？”
“不失为一个办法。”罗宾说。
乔巴点点头，“一般来说，时间越长的记忆越稳定，山治这种情况，让他先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循序渐进比较稳妥。”
“但是，很痛苦吧……”乌索普嘟哝着，“他和哲普先生相遇的事。另外，虽然他以前没说过自己家里的事，但能让一个小孩从这样的家族离家出走，猜也不会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把山治君找回来。”娜美说。
布鲁克啜了口茶，“一个孩子出走了十几年都不闻不问的家庭，突然花大力气把偶然发现的，空难中重伤的儿子秘密带回去。杰尔马集团这几年经营不善，山治离家之后来往的人，能够给他们的助力不可估量，他们竟然没有把救了他的事大张旗鼓地公布出来，反而偷偷地等失忆的山治伤势恢复之后才开记者会公布他的身份。怎么看，都很难理解。”
“除非，”娜美说，“山治对他们很有用，”她咬了咬牙，“失忆的山治对他们来说更有用。”
“不管他们的目的如何，我们的目标只是把山治弄回来吧。”弗兰克说，“就看哲普大叔了。”
卓洛看着那堆不伦不类的东西，脑海中浮现出原作的模样。
半人高的石头上，站着两个面目不清的人，只不过两个人一般高，而且都有完好的双腿。
真是个白痴啊。明明记忆都不要了，潜意识还死死抓着十几年的愧疚和不甘。
饿了一天的路飞仍在哀怨地念着，卓洛忍不住闭上眼睛寻求内心的宁静。
那种情况下，就算当时他是个大人，又能改变什么吗？
-----------------
tbc.
评论(3)